最近不知道可以用什麼文字來描述台灣的社會,龍年對我們來說似乎漸漸變得不那麼「龍」年。除了油電雙漲薪水不漲之外,剩下可以期待的好像就是年底的世界末日,即便未到年底,我想這感覺也已相去不遠。
最近不知道可以用什麼文字來描述台灣的社會,龍年對我們來說似乎漸漸變得不那麼「龍」年。除了油電雙漲薪水不漲之外,剩下可以期待的好像就是年底的世界末日,即便未到年底,我想這感覺也已相去不遠。
「孩子,你在想什麼?」每次我在書店翻書的時候,看見那些在角落專心閱讀書籍的孩子們,我都會很好奇地想問他們,你們在看什麼書呢?為什麼會想看這 本書呢?因為我真的很好奇,這些孩子們怎麼會有閱讀書籍的動機?他們從裡面看到了什麼?或許很多人會認為這根本不是個問題,就只是看書而已,但若你像我一 樣回想過自己小時候在做哪些事的時候,你可能也會跟我一樣,認為那是件多麼不可思議的事。
這些日子,人變得混沌,思想不再自由。當我發現對生活周遭的一切,不再保有細膩的觀察行為之時,消失了的想像力讓生活變得沒有安全感,生活不再有味道,人也不是人,女人也不是女人,男人也不是男人,以及到處的塑化劑小雞雞。
我漸漸發現,我開始不喜歡看站在我面前的陌生人長得是什麼臉孔,因為他的眼神像是城市裡的寂寞。為什麼我會開始關心到寂寞的意義,因為人生不再是只 為自己而活,為自己而活的人叫做孤獨,為他人存在的人叫做寂寞,我們都瞭解人要作自己,但我們都知道人生不能只顧著做自己,因為你要生活,講白一點,你要 糊一口飯吃。
其實好像人都是健忘的,一年之中不管我們發生哪些開心或難過的事,最後我們會記得的,總是最後那一兩天的事,用來決定那該死的101倒數計的時候會 是開心的笑,還是難過的笑。現在我發現,不知是因為看透,還是有了那一些該死的社會歷練,最近難過的時候總是用笑容來掩飾,開心的時候卻反倒沒什麼激情。
我想我應該寫些什麼,來讓腦袋重新啟動,好吧,那就來寫本人開始上班後的感想。首先,本人很不幸運的在今年8月12日開始過著自己養自己的人生,認 識我的人應該都知道我的座右銘,那就是「我不是一個喜歡工作的男人」(張國榮。阿飛正傳,1990)沒錯,但如今我也像是這社會的一顆小螺絲一樣,必須設 法讓自己找到一個角色,去扮演滿足這社會相互循環的需求角色之一,這社會的流動其實建立在互相滿足彼此的需求,你必須讓自己成為一個被需要的人,這時你才 有能力去與人議價自己的價格。所以在這社會上,每個人就像是一件商品一樣,雖然外表是人,但實際上也是透過金錢來交易,就像是貨幣的英文一樣 「currency」,除了貨幣之外也帶有流通之意,錢若不流通就失去它存在的意義,而最好是全部都流到我的口袋來,我會賦予它們很多偉大的意義。你一定 會覺得怎麼我寫到後來有點牛頭不對馬嘴,沒錯,因為剛剛本人網誌寫到一半,有人打電話來吵我,害我沒有辦法把剛剛在腦中的那些想法發揮出來,以致失去原 味,所以我就說女人真的很麻煩,哪時不打現在打,算了,我想要趕緊跳脫這一段,趕快進入下一個主題。
每次到了年終我總會想今年過得怎樣,有沒有學到些什麼,有沒有什麼成長。但回顧今年,我坦承過得並不好,在念碩士的這幾年,我一直覺得我的生命像是停滯了,我的生活每天都在repeat,我並不覺得我有學到我想要或有興趣的東西,反倒是接近很多所謂高知識份子以後,我才瞭解原來只是這麼一回事,多少年來這些人用知識的藩籬建立他們的社會地位,最好的方法就是將多數人隔絕於外,讓社會大眾無法親近而對其敬畏,然而在我看來,知識並不等於智慧,多讀幾年書增加的就只是多讀幾年書而已,所以人家才會說博士再怎麼行也只博一樣而已。
我這學期的時間跟上學期形成陰陽反差,上學期連早上大便的時間都沒有,這學期早上可以大便五次以上,從這句話你就可以知道我這學期時間幾乎多了五倍,但我不是那種會虛度光陰的人,我總是位自己排滿許多行程,例如最近晚上我都偷偷在房間裡面練習格鬥天王,因為本班最近要舉行電玩擂台賽,我奪冠的呼聲很大。
但今天的重點不是這些,因為這樣就文不對題,而是最近我常常想起小時候的事,你不要跟我說年紀大了以後的人常會做這種事,我只是一個多愁善感的男子。就在昨天我騎機車回家的時候,在路上遇見國小放學,看到很多小學生都不是很可愛,在我眼裡看到的不是一群孩子而是一群吃鈔票的有機物,太恐怖了,但我還是不免去注意他們手上拿些什麼,我看到了這群學生每個人手上都拿一盒彩色筆,原來現在的小學生還有畫畫課,現在不是都教他們用Illustrator或是Photoshop就好了嗎?怎麼還在拿彩色筆劃不出天邊的那一道彩虹。
但重點不是他們拿彩色筆,而是讓我想起我小時候拿的那一盒彩色筆,因為我從小就是一個體貼父母的孝順早熟好孩子,所以我買的彩色筆盒最多只有12個顏色,就是那種基本款,從小學三年級買了以後可以用到小學六年級,外盒一樣很乾淨,但是裡面的彩色筆可能會變成紅色的有三支,綠色的有三支,黃色的有兩支,紫色的有一支,黑色的有一支,皮膚色的有兩支之類的,在這其中又幾乎三分之一的筆頭全部變成毛筆,所以我從小的彩色筆盒就沒有藍色的,我所畫的天空一直都是綠色的(我是中立選民)。就因為這樣子我從小的美術成績就不好,因為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沒有好的工具我如何得高分。所以只要是美術作業不用在課堂上完成的我通常都會帶回家,叫我老姐幫我畫,剛好她那個人沒什麼才華就是比我會畫畫而已,想當然耳這種任務就必須交給她完成。
我印象很深刻的一次是有一次老姐幫我畫了一隻狗,結果意外雀屏中選為教室佈置的圖畫,我必須承認很多次我經過教室後面的時候我都忘記我有一張圖被擺在後面受同學們景仰,當然,我不會覺得很爽,因為我是淡泊名利的人。但這件事卻讓我有很大的體悟,它讓我知道團結力量大,我們每個人都應該徹底發揮家庭分工,讓有專長的人可以站在適合他的位置上,因為或許有人終其一生都沒找到適合自己的人生位置,這是很嚴重的一件事,因為無法發揮自己的人生價值等於是沒有活過。
所以我姐算有活過,至少從以前到現在她活過一次。
今年生日我過的是再充實不過,研究生在生日的前一天收到老師的來信真的超爽的(這三個字是本班這學期的夯話)!尤其是急件的時候,超爽的!我在週日晚(12/28)突然收到老師的信,要我幫她找十幾份文獻,1/3之前要,所以這表示什麼,表示我只剩下一天可以去完成這個使命,因為我禮拜一(12/29)和禮拜三(12/31)都要上課,而接下來元旦之後就放假放到1/5去,意思是說12/31之前我一定要把事情辦好,所以我只剩下禮拜二,也就是我生日的那一天,所以生日那天我的行程基本上已經被老師排好了,超爽的!
還好我不是那種任性的孩子非過生日不可,所以我今天就起個大早,大概七點半就起床,開始開電腦搜尋文獻,找到了中午終於有一個段落,發現很多文獻都必須去世新大學才找的到,也就是說今天是文山的一天,我必須深入那個傳言中有很多深藍的地方,我必須在這裡再次聲明一次我是中立選民,但在這之前我必須先到科技大樓找另外一篇文獻,大家一定都不知道原來國家圖書管有分館就是在和平東路二段科技大樓。就在我準備我今天該帶的東西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一件事,就是我昨天在學校印的今天要帶去給老師簽名的文件,竟然全部都在學校沒有帶回家,超爽的!這表示我在科技大樓站之前必須先去輔大一趟,到了學校之後大概是一點五十分,然後我進去教室跟上等人握手,因為昨天她是第一個傳簡訊給我的,我真的超意外,因為我本來一直以為我跟上等人不是很熟,想不到她念念不忘我的生日,難道有不能說的秘密。
跟上等人握完手跟林阿書弘客套的擁抱之後我馬上直奔科技大樓,在我從新莊往板橋的時候,中正路騎到一半突然聽到旁邊有一台轎車的警報器一直在叫,真的是有夠吵,我這時心想又不是BMW520i叫什麼叫,於是我繼續往板橋前進,但這警報器的聲音卻一直在我身旁喔咿喔咿,停紅燈時看到其他騎士都在看我,這時瞭解我的人一定都知道我會講什麼話,「係咧看蝦小」,但我越想越不對,怎麼我明明離開那台車已經很遠了,警報聲卻一直繚繞在耳邊,我把頭低下來聽我的野狼,它奶奶的原來是我的小狼在叫,真的是看到鬼,怎麼自己啟動警報器,而警報遙控器這種東西不知道幾百年沒帶了,所以表示我今天可能要喔咿喔咿一天了,生日這天我竟然開起救護車,一路上喔咿喔咿,超爽的!但還好從我下了大漢橋以後,可能是叫到沒電,加加救護車就只從新莊開到板橋而已。
這時台北的雨依舊冷颼颼,但我還是得完成今天的任務,從板橋下橋到台北之後,我接上和平西路一路靠東,但整條和平西東路也太長,讓我騎了很久,我不是很開心。到了科技大樓以後發現原來這裡是國科會大樓,去樓上13樓的資訊圖書館,整個館除了一個在上班時間用室內電話聊天的小姐以外,和兩個坐在櫃台上發呆的工讀生,剩下來的就是我,這裡儼然是浪費國家納稅錢的地方,館員人數竟然比訪客人數多,下次我去遊行就要去抗議國家圖書館浪費人民血汗錢!
離開那個氣死人的浪費納稅人錢的地方,我再次踏上人在雨中之學海無涯旅,這次換要衝去深藍大本營,文山區的世新大學,一路上我就聞到那些藍色的味道,很像是動物的大便,難不成那邊有動物園。也因為我對台北國不是很熟(我真的是中立選民),所以我在辛亥路上是邊騎邊找,就在雨中,超爽的!是雨水還是淚水我已無法分辨。從辛亥路接木柵路,我往世新大學方向過去,我很懷疑世新大學的學生都沒有騎機車上課嗎?怎麼這個學校校門口的機車停車位只有不到五十位,還好我很幸運,剛到的時候就有一個學生要離開,不然我看我只能先給校警一拳,然後直接把野狼騎進去停在他們圖書館前面了。
我發現現在世新大學的女生有變漂亮,但就還是有一點台味,然後男生全部是台客,但我必須誇獎世新大學是一間很友善的學校,校外人是進入圖書館只要簽名就好了,什麼證件都不用看,超爽的!而且影印卡一張120可以印130張,不分size,超爽的,但後來我終於發現為甚麼會有這種優惠,因為他們的影印機都非常老舊,非常的不好印,例如我為了體貼老師,就調整放大影印,結果全部印完以後,還好我有對一下,才發現影印機不知道給我放大去哪裡,放到東西都沒有給我全部印進去,馬的,害我在那邊大概浪費了快20塊,超爽的!但世新的期刊真的是很多,輔大圖書館這麼多間是都在裝什麼,裝工讀生嗎。
於是我大概在晚上五點半的時候完成了今天的任務,我原本以為雨應該停了,但老天總是喜歡跟我開玩笑,雨勢竟然加大,但我還是很勇敢的打電話給老師跟她說我等一下馬上會把文獻送去她家,趕快先把飯菜熱一熱還有放熱水等我,我是又冷又餓,每次打電話給老師我總有那種打去電台的錯覺,因為根本很像是在跟電台女主持人講話一樣。接下來我就要去老師家找她了,一路上我在看路標和地址,然後我在看那種「樓咖厝」的地址在看是不是老師家,我突然馬上罵自己該死,老師這麼高貴怎麼可能住這種房子,老師一定是住在城堡裡面,我真的是傻瓜,然後我在開始注意那種歐式風格的房子,果不其然,老師真的住在城堡裡面,到了以後我趕快把我那低賤的雨衣收好,整理一下我的髮型和服裝儀容,打電話給老師說我到了,終於半年沒見到老師,又再次跟她見面,老師依舊是那麼銷魂…接下來是兩人私密的時間,我不能講。
就這樣子,我今天總過過了4次隧道,過了3座橋,穿脫了8次雨衣,在我生日的這一天,如此刻骨銘心,一直回到家裏坐下來吃晚餐,我才發現原來今天天氣這麼冷,這讓我難忘的24歲生日。
我想我以後會懷念我25歲以前的日子,懷念我還是一個台灣人的日子,享有嘴砲自由是多麼快樂,我的朋友喇嘛宗曾經說過一句經典名言:「不能說屁話的人生很無聊。」不管如何,畢竟人生是用來面對,不是用來逃避的,我想,生活還是得過,只是不再有綠地的生機,但也希望給我們一個寬廣無限的藍天,如果真能這樣,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最近的生活,讓我回想起曾經那段愛在黑社會的日子,誰沒有過去,可以做好仔沒人想要做歹仔,有誰想要過那種今天踏出門明天上山頭的日子,有誰想要過那種過年在家吃團圓飯時,突然聽到鞭炮聲就趕快去穿防彈衣的日子,但這就是命啊,不由得你選擇,就像是誰想要在25歲以後變成西藏人一樣。為了回味我以前的浪子生活,最近我便再去溫習一次劉德華的天若有情,想當初這齣戲不知讓多少懷春少女流過多少淚,我想其必事出有因,便重新看過研究了一下,得到了以下幾點心得:
1. 重義氣的男人都要有一件牛仔外套。
2. 浪子載馬子的時候,安全帽一定要用往上拋給她的方式給她自己接。
3. 浪子回call 機的時候,絕對不能讓你的女人聽到你在說什麼。
4. 說完再見後,就不再回頭,讓她單獨目送你孤獨的背影。
5. 告訴你的女人,你什麼都沒有辦法給她,問她會不會後悔。